【散文】做一只奋力舞动的飞蛾

陷入迷惘时,经常自问: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?思考良久,渐渐地明悟了:我是个不甘平庸的人,就如一只飞蛾,心向光明,哪怕明知前路会跌撞、会碰壁、会死亡,也会奋不顾身地向前飞。因为我知道自己渴望得到什么,当梦想没有付诸于行动之前,那永远都只是梦想,从未听说梦想无需付出就能实现的。

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,有人喜欢“四君子”的馨香,有人喜欢机械的冷酷,有人喜欢河流的奔腾……而我喜欢的要数飞蛾了,它喜欢在夜间活动,色彩较暗淡,虽然生命周期只有区区两周左右,但逐光而行,甘为心中的执念,扑向熊熊的烈火。民谚有“飞蛾扑火自烧身”的说法,这飞蛾何尝不是自己的化身呢?

受命运轮回的束缚,世间又有几人能超脱五行,成为仙风道骨的谪仙?当看到前仆后继的飞蛾直向烈焰之时,凝视良久不能理解,究竟是什么赋予它如此无畏的力量?难道是对命运安排的抗争吗?它努力地向前飞着,用一生去完成其他生灵眼中微不足道的距离,勾勒出自己心底绚丽多彩的世界。穷极一生也不能遨游完这大千大世界,或许那亘古的、一只接一只的倔强,更多是在诘问命运的安排吧!感叹短暂的生命,不足以支撑它远大的理想。

扑向烈焰的飞蛾,多像一个战士!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一往无前,与敌人进行着惨烈地厮杀,当快要坚持不下去时,脑海中总会听见古老的战鼓声,不断地提醒着它不能丢掉战士的尊严。作为战士,战死沙场,冲破黑暗,迎接黎明的到来是毕生的追求,是战士最高的荣耀。

“先生,这是您的茶,请慢用!”被这突兀的声音打断,我回过神来,说了声“谢谢”。杯中之物还是熟悉的味道,我随着茶香渐渐地再次陷入沉思……

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历史,从不缺少前仆后继的“飞蛾”,有为施展抱负甘寄山林的,用时间证明自己的价值;有为建设家国屯垦戍边的,用青春守望民族的崛起;有为抵御外辱弃笔从戎的,用生命铸就炎黄的傲骨;有为解放同胞视死如归的,用血肉突破黎明的黑暗……无数的先辈都在奋力向前飞,我有什么理由可以虚度这美好的光阴呢?现在的我无法预测自己生命的长短,但还是希望自己不辜负时光、不浪费生命,奋力向前跑,在人生的马拉松中不轻言放弃,直到生命终结,交出答卷。我希望那一刻,能够既不让他人耻笑,也不让自己后悔。

最近常会莫名陷入忧虑,忧虑自己能否在逝者如斯的生命长河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缩影?从思绪中醒来,杯盏已凉,于是再续,闻着那浓郁的茶香,伴着茶馆里的阵阵古琴声,心情得以舒缓。突然想到,即使身化飞蛾,在生命的交响曲中纵身一舞,为世人留下难以磨灭的舞姿,这不也是生命的悸动,生命的唯美吗?

 

作者:审计部  辉瀚卿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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